文 / 欧洲金靴
近来惊闻,著名作家莫言,曾在我辽沈战役纪念馆留言:
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
尸横遍野,俱是农家子弟。
去年底我和刘春、李浩吃饭,正值我批评《千里走单骑》被网友狂骂名字的时候。仨人面面相觑,然后笑喷:这不是滥名者的聚会吗?
我和刘春之名“滥”得最重,就都羡慕地看着李浩:“你的名字不俗多了,加把劲吧!”
然而不久我就看到《美文》杂志有个李浩开的专栏,一看就不是俺们的小说家李浩手笔。
耍笔杆的李静好像也是好几个。几年前,翻译家高兴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李静啊,不要太勤奋了,这样你会累坏的。”
我不知其意。有顷,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否编了一套革命家传记文丛?”
天!革命家!我梦游也不会干这事啊!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他才松了口气,犹如挽救了一场即将发生的堕落。
名字一定对人有潜意识的塑造作用。我曾问画家陈丹青,他的名字是艺名,还是生下来父母所赐?他答,父亲起的,那时他并不知我后来学画。我呢,我叫了这名,便从小沉默,直到研究生毕业也没写一篇东西。
毕业后到《北京文学》作编辑,仍横下一条心沉默到底,便在责任编辑的冒号后,署名“静矣”。果然就“静矣”了。
后来到《北京日报》工作,一日同事孙郁、陈戎忽起雅兴,凑了个绝妙对联——上联:“静矣”,下联:“莫言”,横批:“舒芜”(书无)。
这事今年被莫言知道,此时我已多少打破沉默,用本名写了几篇文学评论被他瞧见,遂赠我一书,题词曰:“哪里静矣,何曾莫言!”
莫言是好笔名的范例,他的题词也是好范例。
去年,我们一干人参观辽沈战役纪念馆,他被请求在纪念簿上留下墨宝。只见他挥毫写道:“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尸横遍野,俱是农家子弟。” 题罢,他看见了——我们也看见了——馆长毫无表情的脸。
在那样一个视革命为异物的「反革命」、「去革命化」年代里,一切革命的历史仿佛都成了可以去戏谑、泼污、抹黑、解构的尘烬一般。
伟大的解放战争是否是所谓“内战”这等反动概念,在2024年我想已不用重言烂语。
解放战争当然有民族(即民族解放)的成分,因为蒋府是美国人的法西斯爪牙;但是根本的战争性质,依然是工农阶级占大多数的中国人民,对依附于美帝国主义的蒋府买办反动政权这一封建军事集团的推翻战事。
即,这是一场阶级战争。
不明辨这个问题,就无法解释土改,无法解释淮海战役的民心所向,无法解释大大小小城市和平解放时的百姓簇拥。
而包括土改、解放战争等工农革命行为在内的阶级叙事史观,恰恰正是这位作家借所谓“民族”之口妄图去歪曲踩踏的无尚光辉。
当国民党军队在1946年5月23日攻占长春、推进到松花江畔时,老蒋十分兴奋,当天就飞往沈阳,并在25日的日记中写道:
共,应定收复东北全境之方针,令杜聿明长官部向哈尔滨兼程挺进,必先占领该战略据点,东北军事方得告一段落,然后再策定第二期计划。
先锦州、次沈阳、驻长春之具体计划,整个实现矣。
可以说,这也正是蒋记国民党为什么丢了江山、为什么被人民所抛弃之所在。
且事实上,从国共双方的军事力量来看:东北民主联军(1946年1月由东北人民自治军改名)尽管已撤出长春,但主力仍保持着,并以大力在北满农村发动群众,建设巩固的根据地;而国民党军队由于战线拉长,兵力分散,部队疲惫,在关内又难以抽出更多增援兵力,后勤补给也将面临困难,继续向松花江以北冒进实已力不从心,只是口嗨而已。
时任国民党军第四十九军军长的原东北军将领王铁汉就认为:
此时国军以有限之兵力,从事于海阔天空广泛无限之东北接收工作,因此,接收的地方愈大,兵力就愈分散。兵力分散,战斗力也随之减低(因国军并无机动兵力)。
毛主席对此看得更是清楚:
蒋占长春后兵力分散,补给线甚长,再要前进必感困难。
时任东北保安副司令长官的郑洞国在回忆录中曾有描述:
大小官员贪污、受贿、营私、敲诈;地方豪绅欺压百姓、雄霸一方;各派系之间角逐激烈,排除异己;许多高级将领和中级军官竞相用贪污和克扣军饷赚来的钱购置房产土地,经营私人企业,甚至走私军火,买卖黄金;军队纪律日益废弛,一些部队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所有这些,使东北民众对我府大失所望,原来对国民党和中央军所抱的幻想随之破灭了。当时在东北国民党占领区流传着一句话:'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人民对国民党政权的强烈不满,由此可见一斑。
现在我回顾起来,应该说,从那个时候起,国民党政权在东北就已开始走下坡路了,它在东北的最后失败,不是偶然的。
蒋精锐部队分散戍守于光复之县市,致使兵力分散,所谓'守者千里,攻者一点’,遂予共军以各个击破之机会,完全陷于被动挨打之局面。
且国军将领或贪骛外事,或专尚宣传,或追求享受,或兼营商业,其尤恶劣者,则吃空额之风十分盛行,军队不能核实发饷,弊窦丛生,当时国军号称五十万,实则不足三十万。在此情况下,国军锐气一挫,即由主动变为被动,终至江河日下,不可收拾。
客观说,这个阶段的初期,国民党军队在作战上还保有一定的主动权。
但有一点需要明晰:自1946夏季蒋介石以悍然围攻李先念领导的中原根据地为起点、开始国共之间的全面战争,他对内战关注的重点一直放在关内的中原、苏北、平绥路一带,甚至因攻占淮阴、解围大同而兴高采烈——而始终没有把很多精力放在东北战场上。
当年6月,中共中央决定以林彪为东北局书记、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兼政治委员,而后,一份经蒋介石和南京政府国防部批准的军事方案出炉:
首先消灭东北民主联军南满主力,占领南满解放区,切断东北解放区与华北解放区的联系,阻隔东北解放区与山东解放区的海上通道,解除后顾之忧,等待关内抽兵增援东北,再全力转兵北上,夺取北满解放区,占领全东北。
国民党军队在10月25日攻占安东(今丹东),实质性基本切断南满和北满的联系。
蒋介石在26日的日记中写道:
收复安东后应即将南满各县从速进占,对通化、辑安铁路,尤应积极打通,切实掌握长、吉以南之南满各地以后,再与俄国交涉接收大连。
辽吉线之清原占领后,小丰满之电力可直送沈阳,则工业经济亦易恢复矣。本月实为安定东北之最重要一时期也。
12月上旬,中共南满分局书记、军区政治委员陈云同志主持会议,作出坚持南满根据地的决策:
东北的敌人好比一头牛,牛头牛身是向着北满去的,在南满留了一条尾巴,如果我们松开了这条尾巴,那就不得了,这头牛就要横冲直撞,南满保不住,北满也就危险。如果我们抓住了牛尾巴,那就了不得,敌人就进退两难。因此,抓牛尾巴是个关键。
1946年12月13日,毛主席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林彪并东北局的电报称:
在目前情况下暂取守势,力求拖延敌对北满之进攻,并准备迎击敌之进攻部署甚妥。南满方面应集中主力各个歼敌,收复失地,于拖延敌对北满进攻必有帮助。
“三下江南、四保临江”,就是坚持南满,巩固北满,南北密切配合,南打北拉,北打南拉,迫使国民党军队两面作战,以打破他们先南后北、各个击破的计划。
解放军这次作战从1946年12月到1947年4月,历时三个半月,收复县城十一座,使国民党军队连连受挫,被歼五万余人。
更重要的是,迫使国民党军队不得不停止进攻,在东北由攻势转为守势,解放军则由防御转向进攻,完全扭转了东北战局。
应当看到,如果没有包括被这位作家用极其恶毒的用语攻击的辽沈战役在内的解放战争其推翻蒋家王朝的功绩,在饿殍遍野、国民平均寿命低到至今学界仍无法得出准确数字之程度的民国——该作家的童年,是断不可能如1962年拍摄的这张照片所示,白白胖胖,衣着整洁。
然而,待他年长后拥有了话语权,他却说自己“15岁之前没穿过衣服”,说自己“一到夏天都是一丝不挂”,说自己“晒得黑黝黝的,像煤炭差不多”……
一种保留给西方作家和东方叛徒的荣誉。
这句话,是法国著名作家萨特评价诺贝尔文学奖的。
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其实真正的获奖原因正如很多评论所说的那样,并不在于艺术,而在于西方所需要的政治因素。
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身上遗留着资产阶级的血腥味,他们混在人民中间,用语言及其伪装欺骗着民众,却在笔杆子上为帝国主义的利益摇喊。
对于人民的缺点是需要批评的……但必须是真正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用保护人民、教育人民的满腔热情来说话。如果把同志当做敌人来对待,就是使自己站在敌人的立场上去了。
可以看一看,毛主席口中“站在敌人的立场上”的这种人,都写出了什么东西。
努力挣脱威廉·福克纳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影响。
究竟是中国组织义和团跑到欧美、日本帝国主义国家去造反、去‘杀人放火’呢?还是各帝国主义国家跑到中国这块地方来侵略中国、压迫和剥削中国人民,因而激起中国人民群众奋起反抗帝国主义及其在中国的走狗、贪官、污吏?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不可不辩论清楚。
在《檀香刑》中,时任山东巡抚袁世凯请出已经退休的资深刽子手赵甲,设计了无比残忍 “檀香刑”处死孙丙。
有人说,只要建设,不要破坏。那末,请问:汪精卫要不要破坏?日本帝国主义要不要破坏?封建制度要不要破坏? 不去破坏这些坏东西,你就休想建设。 只有把这些东西破坏了,中国才有救,中国才能着手建设,否则不过是讲梦话而已。只有破坏旧的腐朽的东西,才能建设新的健全的东西。
日本人不也是人吗?日本人占了高密东北乡,还不是依靠咱老百姓给他们种地交租子? 他们也不想想,日本人不是爹生娘养的?他们和咱这些老百姓无仇无怨,能怎么样咱?
在《丰乳肥臀》中,作者还巧言设置了“日本军医救活上官鲁氏母婴三人”的情节,以证明“中日亲善”之存在。
他面孔清瘦,鼻梁挺拔,尖陡,眼睛黑亮,很像个口齿伶俐、见多识广的读书人。
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特别是犯下了令人发指的性犯罪的侵华日军,在作者的心中竟是如韩国偶像剧中“欧巴”男主的存在,不禁让人倒吸凉气……
西门闹在人世间三十年,热爱劳动,勤俭持家,修桥补路,乐善好施。高密东北乡的每座庙里,都有我捐钱重塑的神像;高密东北乡的每个穷人,都吃过我施舍的善粮……我是靠劳动致富,用智慧发家。
必须先科普强调:我党的土地改革运动所希望达到目标是多方面的,但从肉体上消灭地主阶级,却从来都不是我党的土改目标。
对地主同样分给一份土地,使其自食其力,在劳动中改造成为新人。
以武汉大妈在《车欠土里》所描述的“川东土改”为例,发生在1952年春天,当时全国土改已经基本完成,且其时政策法律和经验已非常成熟,根本不可能如本文主角、武汉大妈等HS派文人的文字中所臆想的“滥杀无辜、惨无人道”。
对于罪大恶极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痛恨并要求惩办的恶霸分子及一切违抗或破坏土地改革法令的犯罪,依法予以审判及处分。严禁乱捕、乱打、乱杀及各种肉刑和变相肉刑。
武汉大妈笔下的“利川”,属于鄂西,历史上在1951年经历了土改,当年就有两个著名的大地主:担任伪乡长的陈忠武和担任伪保长的张金廷。
品读《生死疲劳》、《车欠土里》这类“文艺作品”,你不需要脑子,只需要情绪;不需要知识,只需要立场。
起码是在这一刻,自已是至高无上的,我不是我,我是皇上皇太后的代表,我是大清朝的法律之手!
《红高粱家族》中,作者“活灵活现”地写了活剥人皮的全过程;
他却跌进了一个露天的大茅坑,那里边稀汤薄水地发酵着酒国人呕出来的酒肉和屙出来的肉酒,漂浮着一些鼓胀的避孕套等等一切可以想象的脏东西。 那里是各种病毒、细菌、微生物生长的沃土,是苍蝇的天国,蛆虫的乐园。 侦察员感到这里不应该是自己的归宿,在温暖的粥状物即将淹至他的嘴巴时,他抓紧时间喊叫着:“我抗议!我抗……”,脏物毫不客气地封了他的嘴……
6
毛主席的死与我大有关系。不但与我有关系,甚至与我家的牛有关系。 毛主席不死,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就不大可能改变,阶级斗争不可能取消,如果有文学,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的文学,而那样子的文学我是不会写的,如果毛主席活到现在,我肯定不会当上所谓的“作家”。 毛主席怎么能死呢?谁都能死,毛主席也不能死啊! 两点还没到,收音机里就播放开了哀乐。这一年我们已经听了好几次哀乐,先是朱德死,接着是周恩来死,但他们死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也没提前预告,看来毛主席真死了。 看战友们的神情,我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毛主席死了。那个参谋双手捧着一个玻璃杯子,小脸肃穆得像纪念碑似的。我们的首长拉着长脸,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哀乐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男播音员用沉痛的声音说:…… 用省略号,是因为我忘了广播词儿,去查当年的报纸又太麻烦,随便编几句又显得很不严肃,所以只好用了省略号。 毛主席死了!这句话、这个事实,像巨雷一样惊得我们目瞪口呆,连我这样的草民百姓,都为国家的命运担忧,都认为中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但后来的事情发展变化得有点天翻地覆的意思,毛主席死了,天并没有塌下来,老百姓也并没有因为他死了而活不下去,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活得不赖。 现在,连老百姓也知道毛主席生前犯了许多错误……
“那样子的文学我是不会写的”,是啊,这确是事实,像《红岩》、《青春之歌》、《创业史》、《红旗谱》、《回延安》、《雷锋之歌》、《龙须沟》、《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这些为无产阶级、工农阶级谱写史诗的雄文,本文主角是当然写不出来的。
就算你的是‘阳春白雪’吧,这暂时既然是少数人享用的东西,群众还是在那里唱‘下里巴人’,那末,你不去提高它,只顾骂人,那就怎样骂也是空的。 现在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统一的问题,是提高和普及统一的问题。不统一,任何专门家的最高级的艺术也不免成为最狭隘的功利主义;要说这也是清高,那只是自封为清高,群众是不会批准的。
三十多年来,本文主角热衷鼓吹“去政治化”和“扬人性论”,但是这等说辞不知不觉中就已哄骗了太多不明就里的人。
有没有人性这种东西?当然有的。但是只有具体的人性,没有抽象的人性。 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性。 我们主张无产阶级的人性,人民大众的人性,而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则主张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人性,不过他们口头上不这样说,却说成为唯一的人性。 有些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鼓吹的人性,也是脱离人民大众或者反对人民大众的,他们的所谓人性实质上不过是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因此在他们眼中,无产阶级的人性就不合于人性。 你是资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无产阶级而歌颂资产阶级;你是无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资产阶级而歌颂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二者必居其一。 这样的一种人,他们对于人民的事业并无热情,对于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的战斗和胜利,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他们所感到兴趣而要不疲倦地歌颂的只有他自己,或者加上他所经营的小集团里的几个角色。 这种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者,当然不愿意歌颂革命人民的功德,鼓舞革命人民的斗争勇气和胜利信心。
容易出现修正主义的,第一个是中央里的人物,第二是新闻记者,第三就是文科大学的。都是在意识形态方面。
张雪峰对底层学子好心提点却遭到一群高校叫兽的集体围攻,恰得应证。
也就是毛主席1957年3月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说的:
知识分子如果不把自己头脑里的不恰当的东西去掉,就不能担负起教育别人的任务。我们当然只能是一面教,一面学,一面当先生,一面当学生。要作好先生,首先要作好学生。
藉此探究,“花钱买太平”、“中美夫妻论”、“全球化”、“和平与发展”……会成为中国当代文人阶层的最爱倒也可以理解。
在五代十国的军阀混战中,赵匡胤轻而易举的从孤儿寡母手中取得政权,对武将自有天生的猜防,因此才有了杯酒释兵权。
选择一百个文官派到全国各地去当地方大吏,哪怕他们全都变成贪官污吏,都赶不上一个武将可能带来的祸害。
知识分子从来是转变、察觉问题快,但受到本能的限制,缺乏彻底革命性,往往带有投机性。
知识分子之投机是无需争论也难以避免的,所以,或许真正应当去评辩的,是知识分子笔墨纸砚身后的花翎……
过去国民党反动派诬蔑共产党是共产共妻,灭绝人伦,也只是流于空洞的叫嚣,难以有文学作品具体地描述,想不到几十年后,却有xx的《丰乳肥臀》横空出世,填补了这一空白! 在《丰乳肥臀》一书中,共产党一无是处……而国民党却好处不少。国共两党几十年的斗争,谁是谁非谁得到人民的拥护,谁给人民带来灾难早有定论,xx却不顾历史事实,把人民的苦难全都推给共产党,这是历史唯物主义者的态度? 再创新,也不能捏造事实吧?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政权,如果真像xx所写的,没完没了地折磨人民,还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并取得胜利?
只是,这样的愤怒在那样的岁月里被无声掩埋。
1997年,《丰乳肥臀》夺得中国“大家文学奖”,刊架无数……
(赞赏即可获赠52卷本《毛泽东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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